曾少年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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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少年4
池郁從顏兮的話中猜到她可能很會打架，但是沒想到是這麽能打。
金鎮宇一夥人人數不少，不過因為巷子裏空間有限，他們也不能一窩蜂全沖上來，只能幾個幾個上，這對顏兮來說完全不夠看。
池郁發現，顏兮不論是攻擊還是躲閃都很有技巧，似乎是受過訓練。等她把一群人都打趴下，站在那幫人身後的金鎮宇傻眼了。
顏兮一步步靠近他，金鎮宇一邊往後退一邊喊：“你別過來！我跟他們不一樣，我很會打架的！”
顏兮覺得這人真是好笑，明知她不可能聽還說這些沒用的廢話。她很是開懷的笑著走近，盡管那笑容在金鎮宇看來很是毛骨悚然。
金鎮宇刷的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：“你別過來！我有刀的，再過來我就捅人了！”
一直站在身後的池郁看到這一幕大步上前把顏兮拉到身後，“別沖動。”
顏兮卻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，在後面喊：“想我放過你也可以啊，跪在地上喊爺爺饒命我就放了你。”
猜到她大概說了什麽的池郁：“……”
池郁對她這時候還不忘記占便宜的行徑表示無語，他把顏兮擋在身後說：“放他走吧，我剛剛錄像了，如果再有下次，我們就把剛剛的錄像交給警察。”
“不行！他還沒求饒呢”顏兮不滿，想前沖。
池郁拉著她不讓她往前，用手示意人離開。金鎮宇見狀立刻爬起來帶著小弟跑了。
“池郁！你怎麽回事，我都打贏了！而且我也沒說要對他怎麽樣啊。”顏兮很是不滿地控訴。
“他手上畢竟帶著刀，狗急跳墻，萬一傷到自己不劃算。”
看顏兮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，他問：“這麽想聽別人喊你爺爺？你一個女生，哪來這麽大癮？”
“你爹我就是癮大，怎麽著吧。”
“……”
這下好了，真給人氣著了，從哥晉升成爹了。
顏兮邁步往前走，池郁在身後喊她她也沒反應，直接不理人了。
嘗試幾次搭話失敗後，池郁無奈妥協，“我錯了，我不該攔著你，應該讓你玩過癮的。”頓了頓，他加了句稱呼，“顏哥。”
顏兮表情松動。
邁過第一道坎，再出口就不那麽接受無能了，池郁毫無心理負擔繼續發動攻勢，“我真錯了顏哥。”
看顏兮明顯沒剛才那麽氣了，池郁立馬換了個話題。
“對了，你明明打得過那些人，怎麽還拉著我跑那麽久？”
顏兮氣消了，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，“那邊人多而且還有監控，萬一有人報警了怎麽辦。”
“報警了不是挺好的，他們仗著人多欺負人，怎麽都是我們占理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顏兮立馬否決，“我以後可是要當警察的人，怎麽能因為打架留下案底。”
池郁覺得好笑：“如果不是你自己說，你一個打架逃課這麽熟練的人，我怎麽都不會想到你竟然會想當警察。”
顏兮一臉驕傲，“沒想到就對了，你顏哥從來不按套路出牌。”
池郁輕笑，“嗯，顏哥真帥。”
池郁覺得很意外。
顏兮的出現很意外，她的主動靠近很意外，甚至她做的每件事都讓池郁覺得意外。
當他被親生母親告知，以後要他和父親一起生活時，池郁覺得他母親在開玩笑，直到她帶著池郁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，把他帶到那個陌生的男人面前，然後放下他的行李轉身離開。
他茫然的不知所措，上前拉住養育她十幾年的母親。
“你在幹嘛啊媽，走的話要帶上我啊，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只是那個以往雖然嚴厲，但很愛他的母親，卻沒有因為他展露的脆弱而心軟，強硬的扯開池郁的手轉身離開，再也沒有回頭。
他想不通，無論如何也想不通，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她不滿意了？又或者他對她而言變成了拖累，讓她感到厭煩疲倦了？
可是明明在那以前，什麽都好好的。
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的，他被一個人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，被迫融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家庭。
那個所謂的父親和奶奶等，在這之前，他一次也沒有見過，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池郁給她媽媽打電話，那邊始終無人接聽，他發了無數信息，從剛開始的質問，發怒，到後面服軟哀求，可他媽媽始終無動於衷，只是冷冰冰的給他發一條‘聽話，好好上學’的信息。
他不夠聽話嗎？對他而言，在這裏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折磨，身邊的每個人都在說著陌生的語言，他一句也聽不懂，可是他媽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要求他上學。
他還不夠聽話嘛？他完完全全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了，留在這裏，和正常人一樣上學，哪怕一直不說話被人當成啞巴，哪怕自己已經被折磨的快要瘋掉。
可是她還是沒有來接他。
那天在教室裏再次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，池郁終於忍無可忍摔了手機，掀翻了桌椅。
這一幕，恰好被回教室拿東西的顏兮看到。
是從那天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嗎？
池郁想，那個在上午幫過她的人，下午就看到了他的狼狽，以至於放學後顏兮在他身後用著他最熟悉的語言跟他說“同學，你錢掉了”的時候，池郁覺得很荒唐。
但又似乎是命中註定一般，他在這裏遇到這樣一個張揚熱烈的人，讓他能夠短暫的撥開厚重的雲層喘口氣。
在廣場上，敲著架子鼓的顏兮放聲歌唱，她身上似乎有無限的朝氣和昂揚向上的生機，一下子將池郁從潮濕粘膩的泥潭中拉了出來。
“想什麽呢，這麽入神。”顏兮拍了拍他。
池郁扭頭看她一眼，然後指了指上方，“天氣真好，太陽很耀眼。”
“搞什麽？神經啊？”
池郁沒有再說話，他想，顏兮就跟太陽一樣熱烈耀眼，她不需要坐任何事，光是存在，就可以照亮很多人。
下午兩個人回了學校，不出所料被班主任抓到了辦公室。
“顏兮，你學習好就能無法無天了嗎？有什麽事不能請假，就這麽曠課出去，還好是沒出事，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？”
顏兮心說：沒想到吧老師，我不僅翻墻出去了，還跟一幫人打了一架，他們還沒幹過我。
面上卻很是乖順：“對不起老師。”
“還有，你自己一個人逃課就算了，怎麽還能帶著新同學一起呢？新同學也是，你不好好攔著她，還跟她一起跑出去，分明就是胡鬧！主任都看見你們了，你們倆還跑！”
池郁聽不懂她在說什麽，但也不是猜不到，基本上也就是訓人那些話術。他鞠了一躬算作是道歉。
班主任罵完，讓他們回去寫檢討，然後把人趕回去上課了。
兩個人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是課間，崔玖莉看到兩個人一起回來有些驚訝。
“顏兮，你去哪兒了都不來上課？還有你們兩個怎麽回事？兩個人一起逃課？”
顏兮看了眼池郁，他徑直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了。
“嗯，我們兩個一起逃課了。”
崔玖莉拉著她坐下，有些吃醋：“你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，竟然背著我一起逃課，我有點生氣了。”
顏兮笑著解釋：“我逃課總不能帶著你呀，你媽媽管你那麽嚴，我和他剛剛還被叫到辦公室罵了。”
崔玖莉撇撇嘴，“那好吧，不過下次去哪裏要跟我說，得帶著我一起。”
“好啊，今晚去我家玩怎麽樣？”
崔玖莉高興了：“嗯，我要去！把信宇和正厚也叫上。”頓了頓她問，“要不要叫轉學生啊？”
顏兮覺得好笑，“你不是不喜歡他嗎，問他做什麽？”
崔玖莉別扭道：“還不是因為你跟他玩的好，再說他也沒什麽朋友，我跟一個不會說話的人計較什麽。”
顏兮狠狠摟住崔玖莉：“哎一古，我們玖莉真是個善良的大美女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顏兮！你給我松手！！我的發型！！！！！”
池郁回頭掃了她們一眼，轉過身繼續看著書。
現在他不再是盯著書發呆了，而是認真的看，也會動筆寫一寫。
他現在能聽懂一些最基本的表述，主要還是聽身邊的人說多了，出現頻次高就慢慢被記住了。
可是聽懂和會說卻又是兩回事，他現在能聽懂的也只是基本對話，連上課內容都不能理解，遑論開口說話。
雖然周末一直有老師給他上課，但是那個老師是韓國人，他的中文並不標準，池郁要花好久才能理解老師的意思，聽的他很是難受。
下午放學，崔玖莉說要回家換個衣服準備一下再去顏兮家，順便幫她通知韓信宇和樸正厚，顏兮應了。
他們幾個人從初中就開始認識，知道顏兮家在哪裏。
顏兮扭頭走向慢吞吞收拾東西的池郁，毫不客氣坐到人家課桌上。
“不想回家啊？要不要顏哥救你於水火？”
池郁緩緩擡起頭看向她，輕笑一聲：“要，顏哥救我。”
顏兮的得瑟勁兒沒了，池郁這麽配合反倒讓她有些不自在。
她擡手摸了摸鼻子，輕咳兩聲說：“明天周末，我叫了朋友今天晚上去我家玩，你也一起唄。”
“經常跟你一起那個女生？”
顏兮點點頭，“還有那天在食堂坐你旁邊的兩個男生。”
池郁說：“我跟他們都不熟。”
顏兮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怕什麽，不是還有我嗎。而且他們挺好相處的，剛剛玖莉還說叫上你呢。”
池郁應了，“現在走嗎？”
“看你，我是沒問題的。玖莉說要回家準備一下等會兒過來，信宇和正厚……啊，就是那天在食堂的那兩個人，個子高長得帥那個是韓信宇，學生會會長。戴眼鏡看著憨一點那個是樸正厚，他們等會兒也自己過來。”
池郁點點頭，“那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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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郁從顏兮的話中猜到她可能很會打架，但是沒想到是這麽能打。
金鎮宇一夥人人數不少，不過因為巷子裏空間有限，他們也不能一窩蜂全沖上來，只能幾個幾個上，這對顏兮來說完全不夠看。
池郁發現，顏兮不論是攻擊還是躲閃都很有技巧，似乎是受過訓練。等她把一群人都打趴下，站在那幫人身後的金鎮宇傻眼了。
顏兮一步步靠近他，金鎮宇一邊往後退一邊喊：“你別過來！我跟他們不一樣，我很會打架的！”
顏兮覺得這人真是好笑，明知她不可能聽還說這些沒用的廢話。她很是開懷的笑著走近，盡管那笑容在金鎮宇看來很是毛骨悚然。
金鎮宇刷的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：“你別過來！我有刀的，再過來我就捅人了！”
一直站在身後的池郁看到這一幕大步上前把顏兮拉到身後，“別沖動。”
顏兮卻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，在後面喊：“想我放過你也可以啊，跪在地上喊爺爺饒命我就放了你。”
猜到她大概說了什麽的池郁：“……”
池郁對她這時候還不忘記占便宜的行徑表示無語，他把顏兮擋在身後說：“放他走吧，我剛剛錄像了，如果再有下次，我們就把剛剛的錄像交給警察。”
“不行！他還沒求饒呢”顏兮不滿，想前沖。
池郁拉著她不讓她往前，用手示意人離開。金鎮宇見狀立刻爬起來帶著小弟跑了。
“池郁！你怎麽回事，我都打贏了！而且我也沒說要對他怎麽樣啊。”顏兮很是不滿地控訴。
“他手上畢竟帶著刀，狗急跳墻，萬一傷到自己不劃算。”
看顏兮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，他問：“這麽想聽別人喊你爺爺？你一個女生，哪來這麽大癮？”
“你爹我就是癮大，怎麽著吧。”
“……”
這下好了，真給人氣著了，從哥晉升成爹了。
顏兮邁步往前走，池郁在身後喊她她也沒反應，直接不理人了。
嘗試幾次搭話失敗後，池郁無奈妥協，“我錯了，我不該攔著你，應該讓你玩過癮的。”頓了頓，他加了句稱呼，“顏哥。”
顏兮表情松動。
邁過第一道坎，再出口就不那麽接受無能了，池郁毫無心理負擔繼續發動攻勢，“我真錯了顏哥。”
看顏兮明顯沒剛才那麽氣了，池郁立馬換了個話題。
“對了，你明明打得過那些人，怎麽還拉著我跑那麽久？”
顏兮氣消了，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，“那邊人多而且還有監控，萬一有人報警了怎麽辦。”
“報警了不是挺好的，他們仗著人多欺負人，怎麽都是我們占理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顏兮立馬否決，“我以後可是要當警察的人，怎麽能因為打架留下案底。”
池郁覺得好笑：“如果不是你自己說，你一個打架逃課這麽熟練的人，我怎麽都不會想到你竟然會想當警察。”
顏兮一臉驕傲，“沒想到就對了，你顏哥從來不按套路出牌。”
池郁輕笑，“嗯，顏哥真帥。”
池郁覺得很意外。
顏兮的出現很意外，她的主動靠近很意外，甚至她做的每件事都讓池郁覺得意外。
當他被親生母親告知，以後要他和父親一起生活時，池郁覺得他母親在開玩笑，直到她帶著池郁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，把他帶到那個陌生的男人面前，然後放下他的行李轉身離開。
他茫然的不知所措，上前拉住養育她十幾年的母親。
“你在幹嘛啊媽，走的話要帶上我啊，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只是那個以往雖然嚴厲，但很愛他的母親，卻沒有因為他展露的脆弱而心軟，強硬的扯開池郁的手轉身離開，再也沒有回頭。
他想不通，無論如何也想不通，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她不滿意了？又或者他對她而言變成了拖累，讓她感到厭煩疲倦了？
可是明明在那以前，什麽都好好的。
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的，他被一個人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，被迫融入一個完全陌生的家庭。
那個所謂的父親和奶奶等，在這之前，他一次也沒有見過，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池郁給她媽媽打電話，那邊始終無人接聽，他發了無數信息，從剛開始的質問，發怒，到後面服軟哀求，可他媽媽始終無動於衷，只是冷冰冰的給他發一條‘聽話，好好上學’的信息。
他不夠聽話嗎？對他而言，在這裏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折磨，身邊的每個人都在說著陌生的語言，他一句也聽不懂，可是他媽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要求他上學。
他還不夠聽話嘛？他完完全全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了，留在這裏，和正常人一樣上學，哪怕一直不說話被人當成啞巴，哪怕自己已經被折磨的快要瘋掉。
可是她還是沒有來接他。
那天在教室裏再次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，池郁終於忍無可忍摔了手機，掀翻了桌椅。
這一幕，恰好被回教室拿東西的顏兮看到。
是從那天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嗎？
池郁想，那個在上午幫過她的人，下午就看到了他的狼狽，以至於放學後顏兮在他身後用著他最熟悉的語言跟他說“同學，你錢掉了”的時候，池郁覺得很荒唐。
但又似乎是命中註定一般，他在這裏遇到這樣一個張揚熱烈的人，讓他能夠短暫的撥開厚重的雲層喘口氣。
在廣場上，敲著架子鼓的顏兮放聲歌唱，她身上似乎有無限的朝氣和昂揚向上的生機，一下子將池郁從潮濕粘膩的泥潭中拉了出來。
“想什麽呢，這麽入神。”顏兮拍了拍他。
池郁扭頭看她一眼，然後指了指上方，“天氣真好，太陽很耀眼。”
“搞什麽？神經啊？”
池郁沒有再說話，他想，顏兮就跟太陽一樣熱烈耀眼，她不需要坐任何事，光是存在，就可以照亮很多人。
下午兩個人回了學校，不出所料被班主任抓到了辦公室。
“顏兮，你學習好就能無法無天了嗎？有什麽事不能請假，就這麽曠課出去，還好是沒出事，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？”
顏兮心說：沒想到吧老師，我不僅翻墻出去了，還跟一幫人打了一架，他們還沒幹過我。
面上卻很是乖順：“對不起老師。”
“還有，你自己一個人逃課就算了，怎麽還能帶著新同學一起呢？新同學也是，你不好好攔著她，還跟她一起跑出去，分明就是胡鬧！主任都看見你們了，你們倆還跑！”
池郁聽不懂她在說什麽，但也不是猜不到，基本上也就是訓人那些話術。他鞠了一躬算作是道歉。
班主任罵完，讓他們回去寫檢討，然後把人趕回去上課了。
兩個人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是課間，崔玖莉看到兩個人一起回來有些驚訝。
“顏兮，你去哪兒了都不來上課？還有你們兩個怎麽回事？兩個人一起逃課？”
顏兮看了眼池郁，他徑直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了。
“嗯，我們兩個一起逃課了。”
崔玖莉拉著她坐下，有些吃醋：“你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，竟然背著我一起逃課，我有點生氣了。”
顏兮笑著解釋：“我逃課總不能帶著你呀，你媽媽管你那麽嚴，我和他剛剛還被叫到辦公室罵了。”
崔玖莉撇撇嘴，“那好吧，不過下次去哪裏要跟我說，得帶著我一起。”
“好啊，今晚去我家玩怎麽樣？”
崔玖莉高興了：“嗯，我要去！把信宇和正厚也叫上。”頓了頓她問，“要不要叫轉學生啊？”
顏兮覺得好笑，“你不是不喜歡他嗎，問他做什麽？”
崔玖莉別扭道：“還不是因為你跟他玩的好，再說他也沒什麽朋友，我跟一個不會說話的人計較什麽。”
顏兮狠狠摟住崔玖莉：“哎一古，我們玖莉真是個善良的大美女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顏兮！你給我松手！！我的發型！！！！！”
池郁回頭掃了她們一眼，轉過身繼續看著書。
現在他不再是盯著書發呆了，而是認真的看，也會動筆寫一寫。
他現在能聽懂一些最基本的表述，主要還是聽身邊的人說多了，出現頻次高就慢慢被記住了。
可是聽懂和會說卻又是兩回事，他現在能聽懂的也只是基本對話，連上課內容都不能理解，遑論開口說話。
雖然周末一直有老師給他上課，但是那個老師是韓國人，他的中文並不標準，池郁要花好久才能理解老師的意思，聽的他很是難受。
下午放學，崔玖莉說要回家換個衣服準備一下再去顏兮家，順便幫她通知韓信宇和樸正厚，顏兮應了。
他們幾個人從初中就開始認識，知道顏兮家在哪裏。
顏兮扭頭走向慢吞吞收拾東西的池郁，毫不客氣坐到人家課桌上。
“不想回家啊？要不要顏哥救你於水火？”
池郁緩緩擡起頭看向她，輕笑一聲：“要，顏哥救我。”
顏兮的得瑟勁兒沒了，池郁這麽配合反倒讓她有些不自在。
她擡手摸了摸鼻子，輕咳兩聲說：“明天周末，我叫了朋友今天晚上去我家玩，你也一起唄。”
“經常跟你一起那個女生？”
顏兮點點頭，“還有那天在食堂坐你旁邊的兩個男生。”
池郁說：“我跟他們都不熟。”
顏兮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怕什麽，不是還有我嗎。而且他們挺好相處的，剛剛玖莉還說叫上你呢。”
池郁應了，“現在走嗎？”
“看你，我是沒問題的。玖莉說要回家準備一下等會兒過來，信宇和正厚……啊，就是那天在食堂的那兩個人，個子高長得帥那個是韓信宇，學生會會長。戴眼鏡看著憨一點那個是樸正厚，他們等會兒也自己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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